“C!”

    聂容嘉站在洗手台巨大的镜子前,看着四下无人,爆了一句粗口。

    拿过旁边竹筐里准备好的毛巾把手细细地擦g净,泄愤似地砸到镜子上。

    软塌塌的毛巾毫无攻击力,击中镜子以后便绵软无力地滑落下来。

    到底还是要重新捡回毛巾,再老老实实地丢回到垃圾箱里。

    毫无意义的泄愤之举。

    周朗这个混蛋真是胆大包天,什么场合都敢玩。聂容嘉刚才紧张到太yAnx都突突直跳,半边儿脊背都sU了。生怕谁掉了什么东西在地上,一弯腰,看到桌下的苟且。

    情绪一激动,血Ye往大脑上冲,顿时感到酒劲涌了上来,头脑开始昏昏沉沉。

    她酒量一向不好,当年区区两杯啤酒都能把她放倒。经过几年的酒局历练,虽然有了一定进步,可距离海量还差了大半片海。

    刚刚又是敬酒又是赔礼,老男人们JiNg明的很,眼看着大半瓶红酒被她一个人灌了。方才JiNg神高度紧张,生生压住了酒劲,这会儿找了个借口脱离开人群,滞后的酒JiNg才在血Ye里弥散膨胀。

    她在微信上问周朗:“还多久完事?”

    没理会他前面的两条tia0q1ng信息。

    几秒后,对面回复:“马上,我现在就收场。”

    又跟来一条:“你过来,再说两句话就走。”

    一起工作多年,两人在打配合这方面,默契的很。

    聂容嘉收了手机,又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妆容,这才往房间的方向走过去。

    回廊长而曲折,灯光是暗淡的,烘托起深沉的夜sE和幽雅的中式氛围。

    往房间走着的时候,聂容嘉看到前面有一个穿着粉白sE套装的身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她眯了眯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无奈光线太暗,她又头昏,根本看不清楚。

    算了,也不太重要。

    “聂律师半天不回来,我看这是逃酒去了,该罚。”张主任喝得半醉,舌头都捋不直,装出来的正人君子做派也基本被酒JiNg洗g净,龌龊本X现了原形。

    话说着就要把酒杯往聂容嘉手里塞。

    周朗不动声sE地帮她一挡:“小聂要是喝多了,我可怕她撒酒疯,这杯还是我来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