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向自己身旁的几个亲信:“傅友德身死,我就可以盘算西北了。”

    “你们盯好了地方,不出我预料的话,今年西边的羌番肯定会叛乱,一旦叛乱你们就立马以我的口吻向我爹上疏,就说……”

    朱樉缓缓举起了长弓箭矢,瞄准雪林之中的一点斑斓。

    在箭矢射出的一瞬间,他也脱口而出:“孤要亲征平叛!”

    箭矢飞跃数十步,一箭射中那斑斓野鸡,尽管它扑腾翅膀想要腾飞而去,却也只能在几下扑腾后殒命当场。

    看着那野鸡中箭,朱樉也没有心思在秦岭游猎了,带着护卫转身离去,只留下几名兵卒去拾回猎物。

    在傅友德身死的大消息下,燕府世子册立,与朱高煦被册封渤海郡王的消息显得尤为渺小。

    除了与他们相关的人会关注这条消息,旁人都将心思放在了傅友德的这条消息上。

    只是与他们相关的人在看到这条消息时,不免会对朱高煦无法袭世子位而叹息。

    “爹立了高炽做世子,高煦被派往吉林船厂,那地方被爹设为吉林卫,归高煦节制。”

    “对了,他被册立为渤海郡王了……”

    “唉,也不知道这么说行不行。”

    北平,燕王府前寝宫殿门前,高大黢黑的朱棣正站在殿门前,背过身子演练着如何与自己徐妹子解释。

    在他身后,姚广孝一如既往的穿着黑色僧袍,只是肩头加了披风。

    他老神在在的拿着一串佛珠盘算,显然朱棣在这里已经演练了许久。

    “算了,就这么说吧,反正俺也不知道怎么交代,徐妹子要怪罪也得怪到爹身上。”

    似乎是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朱棣干脆摆烂了,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后,便转身带着姚广孝走进了前寝宫里。

    “徐妹子……”

    朱棣小声喊着,不过说是喊,实际上倒与说话没两样。

    “殿下编好了吗?”

    朱棣这边探头探脑的喊着,却不想徐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把他吓了一跳。

    他转身看去,却不想徐氏就站在殿门的一侧,与刚才的自己只有一墙之隔。

    显然,他刚才演练的一切都派不上用场了,因为徐氏已经知道了。

    “徐妹子,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