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非一怔,这话里似乎隐隐透出一些别的意思。

    “你回斋房等着,我马上就来。”

    ……

    谢三爷的马上,是真的马上。

    晏三合前脚回到房里,刚给自己倒了盅茶,后脚他便推门而入。

    天又热,跑得又快,喉咙像着了火,谢三爷走到晏三合面前,抢过她手里的茶盅,一口气灌下。

    晏三合:“……”

    在太师椅里躺尸的裴明亭:“……”

    “问清楚了。”

    谢知非喘着粗气道:“周也已经有两个月没来衙门,十天前刚刚把假销了。”

    裴笑撑着椅把手坐直了,懵一脸问,“你们打听周也干什……”

    晏三合:“可打听到他去了什么地方?”

    谢知非:“没有人知道。”

    晏三合皱眉:“那你有没有问一问,周大人常常会不知所踪几个月吗?”

    谢知非抹抹额头的汗,“说是头一回,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裴笑:“喂,你们打听……”

    晏三合:“你能想起来,那天周大人在凉茶铺有没有穿官服?”

    “没有。”

    谢知非十分确定:“他如果穿了,我一定会多看几眼的。”

    晏三合重新给自己拿了个茶盅。

    “他每半个月就会到老汉的村上钓鱼,按理说应该和老汉很熟悉,为什么那天走得那么匆忙?”

    谢知非拎起桌上的茶壶,替她倒了半杯,“可能有什么急事吧?”

    晏三合捏着茶盅,抬眼看着谢知非道:“说一句话的功夫都没有?”

    谢知非愣住了,霎时竟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