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妾虽然言微人轻,但此事涉及几个孩子,稚子何辜,臣妾身为人母,不得不为自己辩白。”

    秦柔没有把钮祜禄氏的怒气放在眼里,但敛了脸上的笑意,清清冷冷地说道。

    “本宫再问你一次,你可是确实看到了那绊倒六皇子的人,脚上穿着绣着木香花样的鞋子。”

    “是,奴婢确定,这木香的样子,是奴婢进宫前偶然得知的,所以才一眼认了出来。”

    那宫女听了钮祜禄氏的问话,倒像是得了几分勇气,说话间也不打颤了。

    “皇上,臣妾觉得那拉常在流产一事,荣妃恐怕一时难以洗清嫌疑,不如先将人禁足宫中,再将当日在场的宫人都送进慎刑司讯问,既然六阿哥也说是有人绊了她,相必这人必在其中。”

    钮祜禄氏话音刚落,秦柔后面的宫人便都心惊胆战地跪了,慎刑司进去,就算是清白的也要脱层皮,宫人们无不畏惧。

    “请恕臣妾多言,娘娘此举并不合适。”

    钮祜禄氏说是把当日的宫人都送去慎刑司讯问,但当日在场的大多是自己这边两个孩子加上六皇子身边伺候的,五皇子身边的人虽也在其中,但以景仁宫的威势,到时这说法必定对自己不利。

    “荣妃刚才不是力言自己的清白吗?本宫此举正是不想冤枉了你。”

    钮祜禄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柔说道。

    “臣妾的清白不需要宫人们受皮肉之苦来换,若是皇上和娘娘不信臣妾,不如直接处置臣妾。”

    不说当时伺候的宫人中有白芷,绮梅,春燕这样被秦柔视为心腹的,就是几个孩子身边的宫人,平日里伺候几个孩子也是勤勤恳恳的。

    宫中下人地位虽然微贱,但卑贱之人也会寒心,若是秦柔今日不站出来护着他们,难免叫人寒心,当然,她心中也是不忍的。

    但到底是在皇权至上的皇宫,现在只有康熙能够阻止钮祜禄氏。

    康熙对自己的特别秦柔是能感觉到的,尤其是这一年多来,帝王私下里对她算是不错,但她也知道,就算再特别,自己也只是一个妃妾,康熙这样重面子的人不一定愿意当着宫人的面驳钮祜禄氏皇后的威严。

    何况,只是刑讯几个宫人,帝王许是不会将此事放在心上。

    “既然伺候那日的宫人都在这里,也不用去慎刑司了,就在这里问吧!”

    去书房带人的是景仁宫的人,所以不仅几个孩子来了,身边伺候的宫人也都过来了,秦柔今日过来身边也带上了白芷,那拉氏小产牵扯的人算是都齐全了。

    “梁九功,将人带去院子里好好问清楚,记着,让每个人都要把昨日发生的事一一说清楚。”

    “奴才遵旨!”

    梁九功往前面使了个手势,几个内监就将那日的宫人往门外带去。

    “皇上……”

    钮祜禄氏见康熙把讯问的事直接抓在自己手里,知道是偏着秦柔,心中不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