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跋扈的语调,一如从前。

    沈清棠当即起身出去,果断决绝,半点不拖泥带水。

    昭和立即慌了,“别……你别走……”

    她嘟嘟囔囔,扭捏出声,来挽留沈清棠,“我不过是顽笑话罢了,你别记在心上。”

    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刚出闺阁的姑娘。

    离开了父母亲人身边,远嫁到此处来,还处处叫人算计,实在担惊受怕得紧。

    如今她能依赖的,只有沈清棠。

    何其荒唐。

    曾经势同水火,你死我活的两个人,如今却是这般亲密。

    之后的日子,昭和更是恨不能和她同食共寝。

    沈清棠不胜其扰,蹙眉问她,“殿下这是做甚么?”

    她冷眼看昭和搂着她臂弯的手。

    依她们俩的关系,实在不该做出这等亲密的姿态来。

    昭和却愈发将她手搂紧些,仰着头,有些卑微地祈求看她,“我害怕。”

    她是当真害怕。

    夜里入睡,总是能梦见苏嬷嬷和她皇兄阴瘆瘆的脸,叫嚣着要来取她的性命。

    她睁开眼,满枕都是心酸害怕哭出来的泪。

    白日里也不敢用膳。

    那日掺有胡蔓藤的茶水叫她心有戚戚,无时无刻觉得有人要谋害她。

    沈清棠无法,亲自拿了银针一一试毒给她看。

    “没有毒,殿下可安心用膳了。”

    昭和仍是摇头,拉着她的手要她一同坐下,“你和我一起吃。”

    实在要死,她也得拉个垫背的,才算不枉此生。

    她还会经常问沈清棠一些不着边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