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晚月离开乾坤殿的时候,掠过门口时微微怔愣了一瞬。她要不要告诉皇上太妃回来的事情?可是瞥到皇上那张铁青的脸庞,慕容晚月长睫低垂。她如今只剩下太妃这一张王牌,若是不加以好好利用,她和皇上就真的形同陌路了。

    慕容晚月垂头丧气的回到凤仪宫,太妃得知她回来后,兴高采烈的推着轮椅出来,“晚月……”可是看到晚月那挫败的表情,一双红红的眼睛,太妃心里起了疑惑。

    “渊儿呢?他怎么没来?”太妃问。

    慕容晚月走到太妃面前,普通一声跪下去,痛苦的自责起来。“母妃,对不起,是晚月办事不力。儿媳没有告诉皇上母妃回来的信息。因为儿媳……”声音凝噎,表情痛哭,显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儿媳没有机会说出口。儿媳刚进乾坤宫,皇上便劈头盖脸的数落了儿媳一通……”

    “他都数落你什么了?”太妃气的浑身发抖。

    她心目最好的儿媳妇,为渊儿付出那么多,渊儿应该珍惜她才对。怎么能够喜新厌旧,过河拆桥?他这么做,和那些昏聩无能的祖宗有何区别?

    慕容晚月据实已告,“昔日皇上是宁王时,先皇曾经赐给她一名宁王妃,就是如今的凤鸣。宁王召她侍寝,她将机会转让给了儿媳。儿媳那时候一心只想和皇上在一起,便使了点手段,如今被皇上揭穿了。惹得龙颜大怒。”

    太妃闻言。叹口气,“你啊你,这事确实做错了。你还不知道渊儿,最讨厌宫里这得尔虞我诈,玩弄手段的恶习?不过,虽然是做错了,倒也情有可原。毕竟是因为爱他。渊儿不该为这么点小事就抹杀你立下的功勋。”

    晚月眼底泄露出一抹喜色,她知道太妃心疼她,也喜欢有错就改的孩子。所以她才有胆量直面自己的错误。

    太妃是愈来愈生气,想着慕容晚月堂堂的皇后,却被皇上冷落,心里就对儿子的所作所为十分气恼。

    “晚月,他不来见本太妃,本太妃便逼着他来见我。去,把那个沈南栀带到凤仪宫来,本太妃亲自会会她,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角色,竟然迷的渊儿丢了帝王的公允。”太妃怒道。

    阿芙眼底漫出一抹慧黠的精光,立刻响应太妃的指示。“是,奴婢这就传她上来。”

    慕容晚月却故作为难,“母妃,这恐怕不妥,皇上若是知道母妃为难了沈娘娘,就怕影响你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她愈是这般怯怯懦懦的为周全着想,太妃就更加心疼她。而且,皇后这话里也暗藏杀机,无异于直接说凤鸣的存在会影响他们母子的感情,就加重了太妃不容凤鸣的决心。

    太妃咬牙切齿道,“本太妃就要看看,渊儿究竟昏聩到了什么地步?宠幸的又是何等的祸国妖妃?”

    慕容晚月叹口气,便不再说话。心里巴不得太妃将凤鸣请来,在见皇上之前,太妃和凤鸣的关系闹得愈僵,裂痕愈大,她才能渔翁得利。

    阿芙来到柳林校场的时候,被站岗的士兵拦截。阿芙道明原意,“我要找你们的将军。”

    士兵道,“你稍等。”然后进去传话。

    不一会,士兵出来,对阿芙道,“将军正与总教头研究训兵模式,不见客。”说完这一句,便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任凭阿芙说什么都不开口了。

    阿芙无奈,只能扯起嚷起来,“沈将军,皇后娘娘传你进宫。”

    太妃的身份没有公示,阿芙不敢说出太妃。

    凤鸣和总教头听到外面的嚷嚷声,停止了商议,总教头打趣凤鸣,“去吧去吧,你这兵法太诡异,我一时半会没有弄懂。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先研究一下你的阵法。弄懂了再跟你探讨。”

    凤鸣便站起来,总教头正摸着脑袋自言自语道,“死丫头,你这阵法哪儿学的?连我都看不懂,若是用在战场上,还不是所向披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