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节那天,刚刚离婚的郁欢被傅奕笙拖到民政局领了证。

    别人的婚姻是对爱情的纪念,傅奕笙和郁欢的婚姻,却是一场祭奠。

    新婚之夜,意大利进口大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女人求饶的声音宛若深夜随风碰撞的铃铛,杂乱无章。

    郁欢感觉她的灵魂都快出窍了,除了求饶和轻声的啜泣,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呃……奕笙,疼……”

    只是,女人的求饶在男人这里只有虚伪的可笑。

    傅奕笙俊美至极的脸氤氲着汗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唇抿出讥嘲,“装什么装?”

    看着她痛苦的神情,傅奕笙没有一丝心软,她瑟缩娇弱的模样又让他大为光火。

    他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欣赏着她畏惧的表情,邪笑道:“怎么,怕我?别忘了,你现在是我买来的宠物。”

    他抬起手来,在她白皙的脸蛋上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冷声道:“得伺候好我……”

    郁欢的脸被他拍红了,一颗心因羞耻被撕扯得生疼,眼中雾气迷蒙。

    他说的没错,现在的郁欢,可不是傅奕笙的宠物吗?

    她这一生被人卖了两次,第一次是被赌鬼父亲为了还债卖给前夫,第二次是被前夫因为还债卖给了傅奕笙。

    这些男人,将她当做廉价的物什,买来卖去,她想反抗命运,可换来的只有无情背叛和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傅奕笙好像并不打算放过她。

    他站在床下,对着跪坐在床上的女人,冷冷地命道:“过来。”

    郁欢震惊且惶恐地看着他,脸上写满排斥,“不……不要……”

    “不要?”

    傅奕笙愠怒,单手掐住她的脖颈将人带到自己面前,“林宗贤亲口告诉我你很不错的,你得让我看到物有所值。”

    郁欢脸色涨得通红,艰难地从牙关挤出几个字,“我……不……会。”

    “不会?”

    傅奕笙毫不留情地将人甩在床上,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温凉的气息铺洒在她的耳畔,说出来的话淬着剧毒。

    “要不是林宗贤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贱!”

    郁欢被一个“贱”字狠狠伤着了,满眼凄怆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让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轻唤道:“奕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