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照影敲了敲门:“小小,怎么样?”

    夏至含糊地说了句:“没事姑姑,可能早上吃得太腥了,从家里出来就有点儿恶心。”

    夏照影心一凛,她怀孕的时候,也是一点腥气都不能闻。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夏至拒绝:“不,不用,没事的。最近一段时间都这样。”

    夏照影咬着牙,“具体多久了?”

    夏至想了想,以前吃海鲜也没这么夸张,“大概……一两周?我觉得应该是上次跟人吃生鱼片吃恶心了,最近吃腥的就反胃。”

    夏照影在心底里默默换算了一下,应该怀孕不多久。忍着痛问:“去医院检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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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夏至疑惑,“没必要吧!”也太小题大做了。

    夏照影这时看了身旁唐昊一眼,那一眼饱含谴责。

    唐昊此时已经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深感夏至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治他的,他忍着心梗颔了下首,明明什么也没做,已经开始自觉愧疚了。

    夏照影憋了满腹牢骚,离开去和嫂子告状去了。

    夏至终于洗干净出来了,顺了洗手台上不知道谁的香水过来喷了点,吐完了,胃里空空的,她抱着他的胳膊,虚弱地说:“都怪你。”叫什么非叫海鲜粥。

    唐昊默默挣开自己的手臂,身体僵硬地对着身后恰巧过来的夏至的母亲轻颔首。

    这下……怕是真的……说不清楚了。

    夏母并没有指责他,也没有质问夏至,她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声叫了声:“吃饭了。”

    她们家的人,是真的多,以至于唐昊连找个单独和她待的机会提醒一下这个呆头鹅的机会都没有。

    吃饭的时候,男女分座,唐昊被安排在一众堂兄叔叔之间,左手边就是夏至的父亲。

    唐昊总觉得,他父亲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确切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压根儿也没机会去想,整个人都绷着,头上仿佛悬了一把刀。

    夏父戴着副眼镜,很有一股儒雅的味道,夏至的五官有些随了父亲的,只是夏父看起来更严肃一点,像是久居高位的领导,虽然看着儒雅,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他不时问唐昊一句话,问了句,唐昊答一句,不敢多说,也不敢敷衍。

    爷爷问了他几句诸如有没有打算结婚,以及什么时候结婚的问题,两个叔叔旁敲侧击着问他家里的状况,他不敢隐瞒,如实回答,到最后,觉得自己一点不剩地被套干净了,但还是心里没底,夏至家里人素质和教养都太高了,哪怕这会儿可能心里都想把他大卸八块了,表面上还是对他客客气气的,甚至只字不提夏至怀孕的事儿,只是不断考量他,再考量他。

    这场无声的博弈,他完完全全是处在下风处等着被裁决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