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白泾双脚被一截长满倒刺的藤蔓缠住,倒挂在芍萼花身后,看着藤蔓似脉搏般的搏动,他感受到血液的流动。

    这家伙在吸白泾的血。

    芍萼花的根从土中窜出,根尖坚硬如刺,迅猛的朝宋砚冲来,但是刚触碰到结印便被震裂,断成两截落地化粉。

    芍萼花:“……?”

    宋砚:“……”

    片刻后,宋砚察觉脚下一阵颤动,随即粗细不一的根如同有了生命般紧紧地互相缠绕将宋砚包裹在内,犹如不透光的密室,但下一刻,根尖出现一道裂痕“嘭”的一声,所有根尖被震裂,旋即变成了粉末。

    芍萼花:“……”

    根尖再次出击,不仅加大了力度而且加快了速度,迅猛的只能瞧见几掠白影,尽管如此还是被结印层层击退。

    宋砚在结印里岿然不动,不用一招一式便叫这花累的垂下花瓣,只差没直呼内行。

    小憩一会儿,芍萼花伸出藤蔓,这次小心翼翼地戳了戳结印,而后像触电般缩回,然后在自己的花瓣上蹭了蹭。

    白泾脸色越发苍白,宋砚知道时间不多了,他疾步上前,藤蔓也重整旗鼓卷土而来,他踩上藤蔓借力朝白泾那一跃,身后的藤蔓欲卷他腰肢,他眼底一暗,掏出一张容诩留于他的一道符,然后回身往藤尖一指,藤蔓当即定住了。

    “唰——”

    一把印有梅花的折扇从宋砚身侧飞旋而过,随即斩断了缠绕白泾的藤蔓,顿时鲜血喷溅,宋砚趁此机会抱紧白泾弓腰落地。

    散去的雾中一只修长的手一抬攥住飞旋而来的折扇。经此一事,这些芍萼花收敛锋芒,浓雾也随之散去,还了这山林的原样。

    “白泾?”宋砚轻轻拍打他的脸担忧地唤了声。

    梅晔蹲身查看他双腿处乌黑的血孔,而后食指覆上他的脉,他一边轻摇折扇一边蹙眉:“他失血过多,性命堪忧。”

    宋砚:“当务之急我们得找个地方让他好生修养,可这……”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会有人。

    “哎呦!我的老腰啊。”

    宋砚起身回头便见一名砍柴人顺着斜坡滑进了一条小沟里,他走过去急忙扶起那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没料想这山林还会有人,于是握着宋砚的手十分感激。

    “谢谢好人,谢谢。”

    宋砚扶他走回小路上便与梅晔刚好碰面,这时的梅晔才将白泾拖置马背上。

    中年男人看着腿上有伤又昏睡过去的白泾关切地询问:“这位小兄弟受伤了吗?“

    宋砚言语温和:“不知老伯愿意暂时收留我们居住几日?”

    “行啊,我家就在山下,你们跟我来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