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惢心也很了解青樱的习惯和喜好了,一看到她的神情,立刻就和阿箬一起赞美起来:

    “主儿聪慧!”

    “喔呵呵呵呵……”青樱用一只戴着护甲的手掩着嘴巴,像打哈欠似的笑着,笑声低沉粗哑。

    阿箬在一旁斟了茶,顺着青樱的心思捧臭脚:

    “主儿怎么料到,皇上今晚会宿在皇后处呢?”

    说完,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准备聆听青樱的独创理论。

    “皇上训斥本宫,却又采纳本宫的建议,那就是内心深处认同本宫,但为了保护本宫,不得不做出厌烦的样子来。”

    青樱喝着茶,护甲磕在茶碗上,发出刺耳的响动。

    而惢心和阿箬听着满耳朵的“本宫”如何如何,也全都眼观鼻,鼻观心,一语不发地等着青樱讲完。

    “所以今晚皇上不会来看本宫。因为他要留出空隙,好让本宫去见姑母一面。”

    “而最不招人怀疑的去处,就是皇后的宫中了。”

    青樱得意洋洋地说着:

    “唉,富察琅嬅恐怕想不到,皇上去她那里只是为了成全礼节吧。若不是家中拖累,本宫将会是唯一与皇上相配的……”

    宫女们不能随妃嫔进入御书房,因此阿箬也不知道御书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听着青樱如此笃定,竟然开始觉得好像有那么几分合理。

    而惢心却在没人能看到的地方吐了吐舌头。

    青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点也没发觉两个人的心思,只顾着絮絮叨叨:

    “就说今日皇上留宿,估计也就是应付差事罢了。当年成婚的时候,皇上也是特意等着本宫,把第一次圆房的日子留着跟本宫一起呢……”

    说到这里,她又好像很惊诧似的挑了挑眉毛,伸手掩住嘴巴:

    “哎呀,这些话,姑娘家听不得,听不得……”

    然后她自己杂乱地笑了半天。

    惢心整个一头雾水。这有什么好笑的?甚至这件事有什么好讲的?

    一个男人,在新婚之夜什么都不做,等着另一个女人,奉献出自己的第一次?

    惢心做宫女的时间长,知道皇子们到了年龄,都会有年长几岁的专门宫女来教导这些事,成为皇子们最早的床伴。

    这一直以来的规矩,当今皇上哪怕曾经被忽视过,但记在太后名下之后,样样不缺,他也不可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