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嫔,你也不准备节目,这会儿怎么不走了?”苏青栀眯眼望着那个迟迟不肯离开的人。

    秋悠悠是她请来的,倒没故意为难她,只想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万一她有系统,说不定会露出什么端倪。

    可秋悠悠自从来了就一直坐在边儿上,连茶水都没喝一口。

    “娘娘,臣妾不善歌舞,让娘娘失望了,独自留下,是想给娘娘请罪……”

    秋悠悠说着就往地上一跪。

    苏青栀瞬间面目狰狞,气呼呼地瞪着裴渊。

    她一个青楼出身的,说自己不善歌舞?

    话里话外都是苏青栀故意为难的意思,这是什么?!

    绿茶婊,白莲花!

    裴渊被她的表情气笑了,正要开口撵人,手却被苏青栀攥住。

    她端起架子,昂首挺胸走过去,俯视着秋悠悠。

    “本宫请你来,好吃好喝伺候着,倒也未曾说你半句不是吧?你这一跪,倒像本宫对你做了什么似的,怎么,看到掌印来了,觉得他能给你撑腰?”

    秋悠悠垂着头,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惶恐道,“臣妾并无此意!臣妾与掌印大人也只是……点头之交,从未想过——”

    “哼,好一个点头之交。”

    苏青栀直接打断她,“你是想说,你和掌印有交情,本宫要是敢罚你,就是不给掌印面子,是也不是?”

    裴渊靠着树,笑意盎然地望着他的小娘娘张牙舞爪。

    啧,真是颇有趣味……

    秋悠悠见裴渊一直不出面,心里有些急,俯身咚咚磕起了头。

    “娘娘恕罪!臣妾绝没有那些心思,娘娘若是怪罪臣妾之前未曾时常拜见,臣妾领罚便是……”

    后宫妃嫔皆是身娇肉贵,秋悠悠也不例外,几个头磕下去,额上便红肿一片,丝丝冒血。

    苏青栀一直咄咄逼人的,此刻却不说话了,就看着她磕。

    直到秋悠悠自己受不住,准备装晕了事,才听她道:

    “你一口一个怪罪,非要给本宫扣上欺辱妃嫔的帽子,不成全你反倒显得本宫不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