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贺老五的脸色极其难看,恼羞成怒地大声叫喊着。

      他慌乱的目光,扫视着屋内的众人。

      心虚的他,把大家看戏的眼神,误以为是鄙夷。

      贺老五怒意更甚,抬起皱巴巴的手,指着秦姝的鼻子。

      “小娼妇!你真以为嫁了人,离开村子就能为所欲为了!”

      “你生是玉山村的人,死是玉山村的鬼!想要死后落叶归根,就给我老实点!”

      这智障脑残的逆天发言。

      秦姝没听过一百回,也得有八十回了。

      她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话你说了算吗?”

      贺老五扬高声说:“我是一村之长!”

      秦姝满脸讥讽,腔调散漫:“且不说你只是村长,就算是镇长县长,待我秦氏族人也客客气气的。”

      秦家在村镇,乃至县城都备受尊敬。

      一是爷爷还在世时,因治病救人积累的人脉。

      二是书香门第的秦家,哪怕是家族没落,族人风骨犹在。

      在最艰难的时期,为护族人与村民,秦氏生有子嗣的男人,全都上阵抗敌。

      十八位青壮男丁,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有一个还死在降文公布的前夕。

      听到秦氏族人,贺老五明显怂了。

      秦家在玉山村是大姓,不仅宗族观念重,在大是大非上也一向团结。

      秦姝不想过多讨论家族的事,瞥向脸色极为精彩的郎野。

      她指着贺老五,红唇轻启,又爆出一个惊雷来。

      “秦招娣的第一任丈夫,是他的亲外甥,秦招娣的大儿子生父,却是这位年近六十的贺老五。”

      “……”郎野的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