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是这个壶吗?”沈昭昭拿起一个粉彩瓷壶问道。

    肩上幻化成小鸟模样的金乌翮摇了摇头。

    “这个呢?”她又拿起一个紫砂壶问道。

    金乌翮又摇了摇头。

    她指了指旁边的钧瓷壶问:“这个也不是吗?”

    金乌翮还是摇头。

    沈昭昭叹了口气,看向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黎墨:“师父,你别站在那里了,也过来帮忙一起找找。”

    黎墨双手抱胸倚着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问你的阿金便是了,他都带我们到这絷守城了,就不能把范围再缩小些吗?”

    金乌翮飞了过去,冲着黎墨叽叽喳喳地凶了一通。

    “你再叫也没用,我听不懂。”黎墨本来是无所谓的,但看到一旁的沈昭昭听完后在那里偷笑,心生不详之感,问道:“他方才说了什么,你为何笑?”

    沈昭昭一脸无辜地摇摇头:“没说什么。”

    一直在旁观的瓷器店老板娘好奇道:“小姑娘,你这小鸟还能听懂你说话呢。”

    沈昭昭点点头:“对,他叫阿金。”

    听到有人要夸他,金乌翮连忙飞回了沈昭昭肩上,等待着接受赞美。

    “这小鸟这么聪明漂亮,一定是很稀有的品种吧。”老板娘艳羡道:“若是我家的这匹老马也能通人性就好了。”说着看向了店外的马棚,那里有一匹瘦骨嶙峋的黑马。

    方才一路过来,沈昭昭就发现絷守城所有人家都有一个马棚,棚中马的毛色暗淡,鬃毛稀疏,大多伤痕累累的,有的甚至还有残缺。

    她问:“老板娘,这里为何每家每户都养了一匹马?那些马为何都无精打采的,可是生病了?”

    “不是生病,是上了岁数了。”老板娘解释道:“别看它们现在都老态龙钟的,曾经可都是上过战场的战马。后来跑不动了,朝廷便将它们交由我们照料。虽是牲畜,但为国家立过战功,我们也不敢怠慢,都好生伺候着。”她自豪道:“送到我们这儿的马都格外长寿,朝廷还因此特地嘉奖过我们絷守城呢!”

    沈昭昭点了点头,却仍有疑惑。她仔细观察过它们的眼睛,木然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不仅仅是因为年纪大了。

    这时店外传来一阵吵闹声,金乌翮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叼起沈昭昭的袖子,向外拉去。

    只见店外不远处聚集了好多人,人群中央是一锦衣玉带的中年男子和一位褐色布衣的老者。

    那男子指着老者的鼻子呵斥道:“你这老匹夫,为何要毒死我的马?!”

    老板娘闻声出来看热闹了,她向沈昭昭介绍道:“那是我们城里的首富,张老爷,张万奔。旁边的老头是贩卖马饲料的,姓马,名疾风。你说巧不巧,不仅姓马,取名像马,就连长相呀,都像是一匹马。”

    张万奔接着吼道:“我家的马是城里最高寿的,到了明年就满五十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