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锐立不但心里酸,鼻子也跟着酸。

    然而宁黛却是一点不担心的样子:“放心!我身后事都已经交代好了。今儿个我就不信了,跟我比能耐是不是?要么老实交代,要么给我下边儿去!直接摔死了算好运。”

    “但要是落个身性粉碎骨折,啧啧啧,这愈合的过程啊,我告诉小伙子,那就是每天反复被人用针身上下反复的扎啊,动弹一下都不敢啊。还有之后的复健工程啊,啧啧啧,没体会过的人啊真是理解不了。”宁黛像是有亲身体会一样,又给小男生形容了一大堆详细的情况。

    办公室那边的一圈人都被宁黛形容给恶心到了。

    这世界上最怕什么,就怕是不要命,也不在乎的命的。

    宋锐立已经被宁黛那一句“身后事交代好了”吓住了,更不要说此刻说被宁黛压制的男生,平时欺负欺负同学,跟在厉昱冲身后狐假虎威狗仗人势,那好歹都是小打小闹,没经历过这样的阵仗。

    这会儿是真的吓怕了,也吓尿了。

    再也不敢像刚才骂骂咧咧,哽咽着嚎叫:“到底要我说什么——!!”

    “蠢货。当然是说们那天原本是想怎么欺负宋锐立,结果反过来技不如人的。”宁黛勾着他的脚,又将他的腿上往上抬了抬,引发了男生新一轮的尖叫。

    “我说——我说……”

    该说的,不该说的,小男生毫不保留的说了。

    其实厉昱冲早在宋锐立转校来的第一天就看他不爽了,谁让宋锐立那张脸生的出色呢。

    后来厉昱瑾考试没考过宋锐立,厉昱瑾当天便不太高兴,作为关系一向好的兄弟俩,厉昱冲当天就带着小弟们去堵宋锐立,警告他考试的时候当心点。

    而厉家家长知道厉昱瑾名次竟然下降了一位,因为厉昱瑾是家里老大,将来的接班人,他得样样都做到最好才可以,所以也不太高兴的念叨了他几句。

    这么一来,厉昱瑾的心情自然更不好,厉昱冲看在眼里,觉得这都是宋锐立的错,原本筹谋着要把宋锐立打一顿,结果还没实施,就先有了厉昱冲要踩坏宋锐立的快递,结果被宋锐立反击的那一出。

    “哈哈,果然是这样吧。”终于得到了真相,宁黛一脸满意加得意。

    手上卸了力道,将男生从阳台上拉下来。

    男生脚软的滑落在走道上,眼泪早就糊了一脸,显得狼狈不堪,这会儿瘫坐在地上,还在不停淌着眼泪。

    宁黛得意的扫了眼冯校长他们,特别是厉家那位夫人,是她视线关照的重点对象。

    厉家夫人早阴沉了面色,被宁黛一看,更是气的不成:“简直胡说八道!这么恐吓威胁,哪个敢不顺着说?”

    “是吗?”宁黛视线扫向另几个学生,拿手指点了点人:“们怎么说?”

    几个学生看了看还瘫在地上哭成怂包的同伴,深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哪还敢替厉昱冲隐瞒,七嘴八舌的附和起来。

    “就是这么回事!”

    “也就是冲哥看宋锐立不顺眼,我们什么都没干,都是冲哥自己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