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宇就是冻成了这样,大冬天泡在冷水里,这滋味一定不好受,要让他快点热起来。

    麦田在剧组中收集了一堆暖宝宝,在承宇身上贴了个遍,只差脸上没贴,又找来两个小太阳,对着承宇一阵狂吹。

    昏迷中的承宇梦见自己来到了火焰山,面对熊熊烈火,他想跑,却跑不掉,好像火在他身上,前胸后背,都是火,跑到哪里,就烧到哪里。他出了一身的汗,这样的噩梦谁都想赶快醒来。他用意识不停地呼唤,快醒醒,不要做这样的梦。

    他使劲全身力气,终于睁开了眼睛。眼前看着自己的人,怎么又是她,噩梦,还是在做恶梦。他闭上眼睛,想重新醒来,却听见那个讨厌的家伙叫了起来,“他醒了,他醒了,没事了。”

    看来是真的醒了,承宇再次睁开眼睛,浑身上下,燥热难耐,他伸手一摸,身体四处都是烫的。他撕掉胸前的两包暖宝宝,愤怒地喊道:“这是想烫死我吗?”

    麦田一本正经地说:“这你就不懂了,急症需用猛药。你刚才那个表现,就是寒气入体,必须用火攻,把寒气逼出来才行,而且越快越好,晚了就来不及了。”

    承宇撕掉身上的暖宝宝,愤恨地回道:“我信你个锤子。”

    “药来了,药来了,”医生端来一碗汤药,递给承宇,“赶紧喝,发发汗,就没事了。她的办法虽然不值得提倡,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要有用,也可以试一试。”

    承宇闭上眼睛,把一碗苦药倒入口中,真苦啊,可他也想赶紧好起来,如果病倒,剧组的损失难以估量。

    只要开机,就处处都要花钱。只要进了剧组,每一个人都有义务,帮剧组省钱。

    剧组超支实在是太正常了,哪怕计算时打好了富裕,也总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比如临时加的这场戏,承宇入水时溅出的水花蹦在了摄影总监的身上,这一晚上大家都惦记着承宇的安危,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承宇照常拍戏,摄影总监却病倒了。

    男主角固然重要,摄影总监也不是虚位,镜头结构,如何布景,一半由导演定,一半要靠摄影总监的专业技能。他这一病倒,其他摄影师傅便成了群龙无首,找不到方向。

    拍摄进度自然慢了下来,这笔帐承宇全记在了麦田身上,要不是她没事找事,怎么会出这么多乱子,自己又怎么会吃了那么多苦。

    只要麦田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他就会瞪着她,监视她,想要找出她的弱点,给她致命一击。

    麦田:“大哥,你总盯着我干吗,我都被你看毛了。”

    那就对了,如果眼神能杀人,承宇恨不得立刻将她就地正法。

    财运指数因此升到85,和百普的股价一样,都是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百普的新药顺利上市,像一剂鸡血注进了股市之中,百普的股票成了抢手货,天天涨停天天涨,人们交口相传,买到就是赚到。

    可这种时候,这么好的股票,谁会卖啊。

    偏偏有人在卖,偷偷摸摸地卖,每天在开盘的时候放出一些。这个人就是陈沧海。

    甭管是什么股票,不论背后是什么逻辑,也不在乎泡沫吹得有多大,它终归会跌,跌到多少,跌到价格合理的位置。

    即便新药上市,一年的利润也能算的出来,公司估值看得就是未来的盈利能力。这个病看似凶猛,但早晚也会过去,人类不会任其肆虐,人类终将战胜病毒。到时候,百普除非有类似这款药的新爆点出来,否则市值会在一夜之间,一落千丈。

    在大厦倒塌之前,提前撤出,是明哲保身之道。

    股票涨得这么好,为什么不等等再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