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映真人抬手示意他冷静，卓琰这才继续说下去，待众人听卓琰说完，虹映真人叹了口气，道：“师祖此时离开，实为不妥。”
卓琰只当虹映真人担心鹿吴安危，便劝道：“我们如今也知道了呈鱼仙君找人的手段，想来祖师爷谨慎一些，当不会遇到危险。”
虹映真人面色慎重，沉默不语。
阶下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虹映真人是何心思。
过了片刻，虹映真人道：“於菟，你好好保管信件，不得再让别人知晓。”
秦於菟知道此时非同小可，当即答应了下来。
虹映真人复又询问了陆离和陆寻修炼情况，一一叮嘱之后，便让他们都回去。
卓琰一时踌躇，只示意陆离他们出去，他自己则留在了大殿里。
虹映真人坐在椅子上，略显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再抬起头时，发现卓琰还在，便问道：“你还有事未说？”
“师父，我这次下山，路过好几个外门弟子驻点，发觉有些弟子颇有天分。”卓琰说罢，抬眼看向虹映真人。
虹映真人手搭在椅子上，过了片刻，无奈地笑了笑，道：“你还记得仙圣峰上，我曾让你思考的问题么？”
卓琰自然记得，这段时日偶尔也会想起，他便点了点头。
虹映真人道：“你且说说自己的想法。”
卓琰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营魄抱一，抟气致柔，涤除玄览，明白四达。”
虹映真人一笑：“你可莫要给我耍滑头掉书袋。”
卓琰挠了挠头，嘻嘻笑道：“师父，我觉得天地之道，并非我等修真之道，然修真之道，各派又不相同，最终所求也不相同，有人求超脱世外，有人求与天同寿，碧游宫之所求，自古以来都是道法自然，顺应四十九衍定数，而截取一线生机，如此方能大道圆满，天人合一。”
虹映真人听到“一线生机”时，垂着的眼皮颤了颤。
卓琰见他不说话，又道：“只是道不可道，名之则无味，但道到底是什么？又是谁来主宰？鸿钧老祖？天帝？还是各界尊主？”
虹映真人问道：“你觉得呢？”
卓琰道：“我觉得我们也是道的一部分，道乃是天地间的秩序，天地之间，每个人都会对它产生影响，不过圣人仙君对道的影响更大罢了。”
虹映真人顿了顿，点头赞同。
卓琰抬眸认真地看着虹映真人，问道：“所以师父，如今的天道被人影响，不认同我们了么？”
虹映真人闻言，颇为惊讶地看向卓琰。
卓琰不能说是秦於菟所言，只道：“我们碧游宫师承截教道义，却千年不曾有人飞升，且闭塞师门，明明坐落在灵气充裕的仙山之中，却许久不再收内门弟子，而同样出身截教的鹿吴，一清醒便遭仙界追杀，中间又有云霄仙子坠落，无当圣母送密信，这桩桩件件，都不是小事，若说与天道毫无干系，我可不信。”
卓琰只当虹映真人担心鹿吴安危，便劝道：“我们如今也知道了呈鱼仙君找人的手段，想来祖师爷谨慎一些，当不会遇到危险。”
虹映真人面色慎重，沉默不语。
阶下几人面面相觑，不知虹映真人是何心思。
过了片刻，虹映真人道：“於菟，你好好保管信件，不得再让别人知晓。”
秦於菟知道此时非同小可，当即答应了下来。
虹映真人复又询问了陆离和陆寻修炼情况，一一叮嘱之后，便让他们都回去。
卓琰一时踌躇，只示意陆离他们出去，他自己则留在了大殿里。
虹映真人坐在椅子上，略显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再抬起头时，发现卓琰还在，便问道：“你还有事未说？”
“师父，我这次下山，路过好几个外门弟子驻点，发觉有些弟子颇有天分。”卓琰说罢，抬眼看向虹映真人。
虹映真人手搭在椅子上，过了片刻，无奈地笑了笑，道：“你还记得仙圣峰上，我曾让你思考的问题么？”
卓琰自然记得，这段时日偶尔也会想起，他便点了点头。
虹映真人道：“你且说说自己的想法。”
卓琰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大道三千，殊途同归，营魄抱一，抟气致柔，涤除玄览，明白四达。”
虹映真人一笑：“你可莫要给我耍滑头掉书袋。”
卓琰挠了挠头，嘻嘻笑道：“师父，我觉得天地之道，并非我等修真之道，然修真之道，各派又不相同，最终所求也不相同，有人求超脱世外，有人求与天同寿，碧游宫之所求，自古以来都是道法自然，顺应四十九衍定数，而截取一线生机，如此方能大道圆满，天人合一。”
虹映真人听到“一线生机”时，垂着的眼皮颤了颤。
卓琰见他不说话，又道：“只是道不可道，名之则无味，但道到底是什么？又是谁来主宰？鸿钧老祖？天帝？还是各界尊主？”
虹映真人问道：“你觉得呢？”
卓琰道：“我觉得我们也是道的一部分，道乃是天地间的秩序，天地之间，每个人都会对它产生影响，不过圣人仙君对道的影响更大罢了。”
虹映真人顿了顿，点头赞同。
卓琰抬眸认真地看着虹映真人，问道：“所以师父，如今的天道被人影响，不认同我们了么？”
虹映真人闻言，颇为惊讶地看向卓琰。
卓琰不能说是秦於菟所言，只道：“我们碧游宫师承截教道义，却千年不曾有人飞升，且闭塞师门，明明坐落在灵气充裕的仙山之中，却许久不再收内门弟子，而同样出身截教的鹿吴，一清醒便遭仙界追杀，中间又有云霄仙子坠落，无当圣母送密信，这桩桩件件，都不是小事，若说与天道毫无干系，我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