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很幸运，”夏小川见他手有些微微颤抖，便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手背，稳住了抖动的底片。上校的手背骨节分明筋骨突出，握在手心极尽温暖，夏小川开始自然并熟练地摇晃镊子上的底片，使底片更均匀地和定影液融合。
“不像我们，考入奥维尔教授的班得付出很多精力和时间。”他一边轻轻摇晃一边说道。
上校侧头看了眼旁边的夏小川，夏小川现在和他靠近得厉害，他感觉到背上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觉，那是来自夏小川贴近的胸膛。从他的视线看去，夏小川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上盛了些灯光，连鼻尖都是好看的。
夏小川还不知情，“现在好了，你得把他取出来，等着晾干就行了。”说完，他抬眼，差丁点儿便撞上了上校的鼻尖。
呼，还差一点儿。夏小川在心中大大呼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秒他发现自己好像撞上了些别的什么东西，那玩意儿比撞上鼻尖还可怕十几倍。那是上校的目光。
怎么看都有点儿瘆得慌阿。夏小川腹诽。
“…你还想冲洗接下来的照片吗？”
“随便。”上校随意地回复了一句，他看了眼两个彼此贴近的双手，说：“有点儿痒。”
夏小川神经迅速得到刺激，缩回了手，下意识道：“痒，怎么会？显影液和定影液虽然不能随便触碰但至少不会”。
“我说得是这个。”上校将上次因为镜面刮伤的手指举到他面前给他看。那食指指端处明显结了痂，刚在又一直使用镊子难免有些发痒。
“原来是这样。”夏小川尴尬地咳了咳嗓子，此情此景很难不让他想到上次他做得那件蠢事，他现在都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昏了头，不然也不至于做出那种难以启齿的事。
上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很享受这家伙的不安和紧张，片刻，笑着说：“继续。”
接着他又在夏小川的指导下，完成了许多张的照片冲洗。每次到了定影的时候，夏小川都不得不握住他的手背以控制平衡。没办法，一来上校的手指的确有伤必须得靠他稳着，二来他可不敢让母亲蒙受照片的的损失。
“皮维很想进科莫医院，是吗？”莱昂上校有一搭没一搭得和他聊着。
“嗯，那是他的梦想。”夏小川说，他突然想到该怎么告诉那家伙他即将去那医院工作了。说不定那家伙会不甘心得和他闹脾气，夏小川想到这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是你的梦想？”莱昂继续问他。
“嗯…算是吧。”以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了。要是把梦想的终点寄托在科莫医院这种地方，那他也太惨了。这么说来，得快些找个机会把实情告诉给皮维阿，夏小川想。
“听得出来你很勉强。”莱昂一阵见血地指出了他的毛病。明明当初还说那是所有医学部学生的梦想，怎么又变成‘算是吧’了。
呃，夏小川沉默地看着他，眼睛里泛着些昏黄的光，“总是会变化的嘛，就好像……”就好像我之前一直觉得你是个盲目自大，目中无人的家伙，现在来看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只能说至少没那么糟糕。
“好像什么？”上校狐疑地看着他。
“好像皮维之前一直夸你是他见过最英勇最帅气的上校，后来他觉得他错……”好像这话也不该这么说阿。夏小川及时住了口。
莱昂上校当然没打算让他就这么敷衍过去，紧接着道：“嗯？他觉得他错了？然后呢？”
夏小川突然感受到了上校眼神里那股强烈的压迫感，就好像目光有了重量，压得他踹不过气来。
“不像我们，考入奥维尔教授的班得付出很多精力和时间。”他一边轻轻摇晃一边说道。
上校侧头看了眼旁边的夏小川，夏小川现在和他靠近得厉害，他感觉到背上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觉，那是来自夏小川贴近的胸膛。从他的视线看去，夏小川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上盛了些灯光，连鼻尖都是好看的。
夏小川还不知情，“现在好了，你得把他取出来，等着晾干就行了。”说完，他抬眼，差丁点儿便撞上了上校的鼻尖。
呼，还差一点儿。夏小川在心中大大呼了一口气。
不过下一秒他发现自己好像撞上了些别的什么东西，那玩意儿比撞上鼻尖还可怕十几倍。那是上校的目光。
怎么看都有点儿瘆得慌阿。夏小川腹诽。
“…你还想冲洗接下来的照片吗？”
“随便。”上校随意地回复了一句，他看了眼两个彼此贴近的双手，说：“有点儿痒。”
夏小川神经迅速得到刺激，缩回了手，下意识道：“痒，怎么会？显影液和定影液虽然不能随便触碰但至少不会”。
“我说得是这个。”上校将上次因为镜面刮伤的手指举到他面前给他看。那食指指端处明显结了痂，刚在又一直使用镊子难免有些发痒。
“原来是这样。”夏小川尴尬地咳了咳嗓子，此情此景很难不让他想到上次他做得那件蠢事，他现在都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昏了头，不然也不至于做出那种难以启齿的事。
上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乎很享受这家伙的不安和紧张，片刻，笑着说：“继续。”
接着他又在夏小川的指导下，完成了许多张的照片冲洗。每次到了定影的时候，夏小川都不得不握住他的手背以控制平衡。没办法，一来上校的手指的确有伤必须得靠他稳着，二来他可不敢让母亲蒙受照片的的损失。
“皮维很想进科莫医院，是吗？”莱昂上校有一搭没一搭得和他聊着。
“嗯，那是他的梦想。”夏小川说，他突然想到该怎么告诉那家伙他即将去那医院工作了。说不定那家伙会不甘心得和他闹脾气，夏小川想到这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是你的梦想？”莱昂继续问他。
“嗯…算是吧。”以前是，不过现在不是了。要是把梦想的终点寄托在科莫医院这种地方，那他也太惨了。这么说来，得快些找个机会把实情告诉给皮维阿，夏小川想。
“听得出来你很勉强。”莱昂一阵见血地指出了他的毛病。明明当初还说那是所有医学部学生的梦想，怎么又变成‘算是吧’了。
呃，夏小川沉默地看着他，眼睛里泛着些昏黄的光，“总是会变化的嘛，就好像……”就好像我之前一直觉得你是个盲目自大，目中无人的家伙，现在来看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只能说至少没那么糟糕。
“好像什么？”上校狐疑地看着他。
“好像皮维之前一直夸你是他见过最英勇最帅气的上校，后来他觉得他错……”好像这话也不该这么说阿。夏小川及时住了口。
莱昂上校当然没打算让他就这么敷衍过去，紧接着道：“嗯？他觉得他错了？然后呢？”
夏小川突然感受到了上校眼神里那股强烈的压迫感，就好像目光有了重量，压得他踹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