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夏人是练家子,吴兆立打铁的出身力气也不小。而那盯过谢蓬莱、又一杯酒沽美人面的女子竟然安坐不动,她身边两个汉子是练家子中的练家子,但出手明显藏着套路,壮拳一下下地专拣吴兆立砸。

    情势已经明了:北夏人和两个练家子一起揍暴戾的吴兆立。打得他抱头大骂时,又有一伙子沙海人冲进了瓦舍,“敢欺负我们沙海匠营的人,找死!”

    原来和吴家相熟的匠人们在酒巷吃喝,听到隔壁巷子动静后赶来帮场。云白鹭沉目看着这些人,发现有几个身形和昨夜里见到的很像。

    不晓得李素月会不会蹚这浑水。她往门外看,没等到李素月,只等到了瓦舍里的门窗栏杆都开始被混战砸得稀烂。还等到了县衙里的人。

    谢蓬莱已经换了常穿的八品青衫,带头踏入瓦舍后一声利喝,“都住手,全部抓起来去县衙!”她又马上指向云白鹭,“你——作证!”

    再看向那位西北角坐着、正安抚着柳秦桑的方姑娘,谢蓬莱皱眉,张嘴,又闭嘴,再开口,“你们都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