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溆瞧着她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直接回了自己小院。

    这一次的事,闹的有些大,说出来也着实让人震惊,处理完之后,大夫人直接就称病躺下了,连府里的事都懒得管。

    二小姐这姑娘,瞧着胆子不大,实则将所有胆大事,都给做完了。

    这地痞流氓,就是因她而来。

    每个月头油花粉之类并不算在月例银子中,着公中采买分发,并不算个人银子,而每月额外有五两的月例银子,供小姐们使。

    这在自己家里头,吃喝穿玩都不要钱,只管遣下人去办就是。

    就这样,她还在外头借了一百多两银子,逾期未还,人家便雇了人闹上门来。

    现下银钱俱都还了,只二小姐被拘在祠堂里跪着,其余的小姐也跟着遭殃,身边伺候的大丫鬟都被捉去询问,看主子有没有在不知道的时候,犯下错事。

    花溆瞧着府里头闹哄哄的,只关起门来过日子。

    等过了三五日,二小姐饿的快没气了,这才放出来,初春的天,纵然没那么冷了,夜晚也足够严寒。

    在祠堂跪了几日,刘敏生了一场病,人瞧着蔫哒哒的,之前的精气神,也跟被抽走一样。

    再碰上花溆的时候,那眼中淡淡的,再没有往常的灵动跋扈。

    “二姐姐安。”她含笑行礼。

    接着错身而过,两人再无交集,当小将军出来的时候,二小姐的眼神,不再亮晶晶的放光,而是呆呆的看一眼,便擦肩离去。

    花溆抿了抿嘴,没管她,只温柔的看向一旁的小将军,微微红着脸,将手中的折扇递出。

    “眼瞧着就要到夏日,这折扇便是少不了的,我想着做一把给你,瞧瞧可还行?”

    花溆心里有些忐忑,桃花映水的眸子眨了眨,便直勾勾的盯着他。

    她生的白,穿着杏色的烟落纱裙,那薄薄的衣衫,遮不住那玲珑曲线。

    “好!好极了!”段云凌抚掌朗笑,当即打开扇子,看着扇面上的图案,笑容又真切几分。

    他纵然生的儒雅,到底是武将,相对比婉约的花鸟草虫,更喜欢疏阔的景象。

    而花溆画的这幅画,就是长河落日之下,一人一马一枪,飞驰而来。

    看得人心澎湃。

    “谢谢你,我很喜欢。”段云凌小心翼翼的合上折扇,眼底是压不住的笑意。

    他这算是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