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便是这样的现实。

    而她,只能试着学会面对,学会应对。

    “王爷已经过去了,让小姐醒来后就乘了轿子过去。”知夏笑语,“小姐,我们现在就走吗”

    “好吧。”她轻轻点头,只要是在宫里,那么,不论是在凤央宫还是清心阁,真的没有什么差别。

    扶着知夏的手上了轿子,小腹,还有微痛,可她,能忍着。

    这不算什么,比起昨夜的痛这真的不算什么了。

    轿子,缓慢的行走在宫中,轻轻的,轿夫象是怕颠簸而再又动了她的胎气似的。

    燕墨,是真的在意这个孩子了吗

    可她知道,只要留在宫里,那么,自己与孩子根本就是随时的处于危险之中,他其实,还是不在意这个孩子的,如果真的在意,他自然会想办法带她出宫,而留下来,还是想要查出那个人吧,查出那个这么些年来千方百计不许他有后的人。

    想一想,心已凉透了,半点开心也没有了,绞着轿帘子的手有些酸,她才发现眼睛已经有些潮潮的了,为什么她的孩子要时时的被处于危险之中呢

    她真的不想呀,可是一切,都不随她的意,她只能任由这宫中人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上提心吊胆着每一刻。

    燕墨,让她真的好恨。

    想起那个被唤作婉儿的女子,不知是皇后娘娘还是那个宫女,可这有什么关系呢,无论是谁,那都是燕墨的心上人,想起他与那女子肌肤相亲时的不顾一切,她的心,竟是不由得痛,就只想,快些离开吧,离开他越远越好。

    就在夕沫闷闷的想着这些的时候,轿子外突然间响起了杂踏的脚步声,让她下意识的由着被风吹起的轿帘子望出去,斜前方,明黄的华盖下燕康在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正向着她的方向而来。

    心口一跳,夕沫轻声向轿外的轿夫道:“快让过皇上。”怎么也不能挡了皇上的路吧。

    两个轿夫立即让到路边停了下来,夕沫盈盈起身,慢慢的步出轿子站在轿边垂首等候燕康的经过,燕康是皇上,这些君与臣妻的礼仪她还是要遵守的。

    那脚声越来越近了,近得让她可以低头就看见那斜斜而洒过来的影子,那正中的一个斜长的影子就是燕康,因为,影子上他的头顶就是华盖。

    那气势,让人无法忽略。

    “臣妾蓝夕沫参见皇上。”她知道他到了,因为,那抹影子已经停了下来,而且依着她的感觉,他就在她的面前两步开外。

    空气里,似乎已飘来他身上龙涎香的气息,那是她记得的味道。

    “蓝夕沫,你还好吗”轻柔的声音似乎有些不象乾心殿上那个威武勃发的皇上,倒象是一个关切自己妻子的……

    啊,她在想什么,她怎么可以联想到这个呢,蓝夕沫,她该打,她真的该打。

    “回皇上话,夕沫还好。”急忙的低语,来掩饰自己心中的微澜。

    “可你的脸色很苍白,告诉朕,昨晚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昨夜里住在凤央宫的她出事了,可具体怎么回事让下了早朝又忙于政事的他现在才有时间来问,却不想,他问的居然是她。